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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十一章 義子因何而來
極速龍虎極速龍虎極速龍虎極速龍虎極速龍虎極速龍虎 略矮的男子等俊傑拜完以後也上前對著紅裳拜了下去,不過他沒有奉茶:「侄兒、子書給嬸娘請安。」
紅裳虛抬了抬手:「請起,請起。」子書也是又拜了拜才起身。
紅裳暗中觀看,發覺言談舉止間,俊傑不如子書隨意。
趙一鳴在一旁對紅裳說道:「子書是老太爺親哥哥的孫子,我堂哥的兒子;人很機靈,嘴巴又俐落,這幾年在府中幫著老太爺老太太料理鋪子及府外的一些事情。」
紅裳聞言點了點頭,表示明白了,對著子書微微一笑:「辛苦你了。」
子書躬身答道:「侄兒不敢當嬸娘的辛苦二字,能為叔爺爺分勞是孫兒的本份而已,不給叔叔嬸娘添亂已是不錯兒,侄兒哪有寸功敢當嬸娘的誇獎。」
紅裳聽得一笑,沒有理會子書,轉頭對趙一鳴道:「你真說對了,還真是嘴巴俐落的很呢。」
子書行完禮後一直站在距紅裳不遠的地方,沒有回到俊傑的身旁。
趙一鳴看了子書一眼:「他一直是個伶俐人兒,夫人日久便知。」
子書垂手低頭直到紅裳夫妻說完了話才道:「侄兒在路上接到家中的來信,知道叔叔與嬸娘大喜,且近日回京長住,便備下了一份薄禮以盡侄兒的孝心;一會兒便讓人送到叔叔房中,請嬸娘莫要嫌棄禮物粗鄙才好。」
紅裳沒有說話,這樣的事情,要等趙一鳴說完話後她再開口才好。
趙一鳴笑道:「你個小兔崽子!什麼時候也學人送禮這一套了?也罷。不管什麼都是你地孝心。那我就收下了。只是日後不必如此了。一家人還送禮。倒顯得外道了。至於你嬸娘絕沒有嫌棄地理兒。」
紅裳就勢笑道:「你叔叔說得在理兒。一家人本不用這麼外道。還送什麼禮呢?再說了。一番你地心意。我只有高興地份兒。」
子書又再三行禮後才退到了俊傑地面側立好。
紅裳一直暗中注意著俊傑。他對於子書說得話全沒有一絲反應。好似一點兒也沒有聽到一樣。紅裳因此對俊傑更是上心了:此人城府極深地樣子。最起碼喜怒不形色啊——他才多大年紀?
紅裳也不敢小看了子書。這麼一個十四五歲地大男孩。說話做事兒已經可以說是面面俱到了。而且嘴皮子極順溜。聽他說話就知道是個心裡極有主意地人兒。
紅裳在心底一歎:趙家為什麼要弄這麼多人呢?幾個姨娘已經夠她頭痛了。居然還多出了這麼幾個說是外人不是外人。說是自家人又不是自家人地人來。
老太爺看俊傑與子書都與紅裳見過了禮,便起身道:「俊傑、子書,你們都留下來一起用晚飯吧。」
俊傑躬身施了一禮:「謝老太爺的關受,只是傑兒剛剛回府一身風塵,不能擾了老太爺與老太太用飯。」
老太太擺手:「傑兒一向是個知禮的,那就依傑兒吧。子書、傑兒,你們也累了一路,早些回去,也好用過飯後歇一歇,明兒還有你們累得呢。」
俊傑和子書答應著,一齊施禮後就告退了。
用過晚飯後,趙一鳴與紅裳回到了房中。紅裳一面給趙一鳴脫外衣,一面道:「夫君,為什麼你有個義子,妾身卻不知道呢?」
對於此事紅裳是真得有疑惑,但並不是她所有的疑惑都會一一去問趙一鳴——有些疑問是可以問的:便如俊傑是趙一鳴義子的事情,這樣的問題對於夫妻來說,也是一種信任的表示;但是有些疑問卻是不能問的,只能紅裳自己慢慢找答案及應對之法:比如俊傑與子書他們在趙家倒底是做什麼的?有多大的權力?是不是得到了僕從們與鋪子裡夥計們的認可與支持等等這些事兒,如果問了,便會傷了夫妻間的信任,趙一鳴會認為紅裳在為自己做打算,而不是替趙府在做打算。
趙一鳴聽到紅裳的話笑道:「不要說你不知道,我如果不是因為老太爺說起,我也不記得了呢。」
紅裳一愣:「夫君這是什麼意思?你的義子,你、你給忘記了?」
趙一鳴道:「要不我剛剛在上房說,此事說來話呢。我長話短說吧,俊傑不是我們趙家的人,不過卻是我們趙家遠支的姑娘之子,他的外祖只有他母親一女,而他自幼就父母雙亡,父族中已經沒有人了,所以隨著外祖過活,可是外祖也去世了,雖然臨終有言,家產由外孫兒俊傑繼承,可是族裡有些不良之人欺他年幼,想奪他外祖的那些薄產,我們家與他外祖那一支較近,我便出頭為他平了此事,有人質問我憑什麼管他人家中之事——當時俊傑也不過六七歲,我便隨口說他是我的義子。」
紅裳聽得有些呆呆的:這是小說嗎?是電視劇嗎?怎麼聽著這麼的狗血呢。
趙一鳴說完看到紅裳的神色,感覺十分好笑,便捏了捏造她的鼻子:「裳兒,你至於這麼驚訝嗎?」
趙一鳴隨即想到,可能是紅裳吃驚於族人會侵吞吐他人財產,便又歎道:「宗族大了,子弟難免有肖之人,再說,貪心嘛,人皆有之。」
紅裳這時注意到,趙一鳴有時候會喚她為「夫人」,有時候會喚她為「裳兒」,不像以前只喚她為夫人。
紅裳細細一想,趙一鳴現在喚她為夫人時,多為尊重之意,就如剛剛在上房,有俊傑他們在場時。
紅裳被趙一鳴一捏鼻子便回過了神來,她聽到趙一鳴的話後微微一笑:「夫君說得有理。既然夫君沒有認俊傑為義子,不過是隨口一說,後來怎麼俊傑會住到了我們家中,還成為了你的義子呢?」
趙一鳴攤手笑道:「俊傑的事兒處置完了,我便到了外放起程的日子,也就離府上任去了。俊傑這個小人兒卻把我的那句話當真了,居然一個人收拾了行李,帶著老管家到了我們家要正式行禮入門。老太爺聽了俊傑的話後,又到族裡問過了族長等人後,只能把他收了下來——我說他是義子時,族裡有頭有臉的人都在場,老太爺說我們趙府豈能做言而無信之人,便代我做主,認下了俊傑這個義子。後來,父親給我的信中也提到過,不過我也沒有往心裡去,六七年沒有回來了,也就把這事兒忘了。剛剛我見到俊傑時,如果不是父親提醒了一句,差點兒出了笑話。」
這義子認得!紅裳除了在心中暗歎一聲兒,還真讓她說不出什麼話來;老太爺都只能認下了俊傑這個乾孫子,她還能說不認嗎?古人所謂的一諾千金便是如此吧?
紅裳實在是想苦笑一下:一諾千金是好事兒,但這一諾的麻煩卻大了些。
不過,紅裳卻因此對俊傑有些瞭解:此人不一般啊,小小年紀就知道如何保護自己,咬住了趙一鳴的一句話便找上了門來,傍上了大樹,這樣的人長大了豈能是平庸之輩?
紅裳把趙一鳴的外衣搭在了衣架上,隨口問道:「俊傑姓什麼?」義子有兩種,有一種是認宗記入族譜的,這種義子幾乎可以等同於親子了;還有一種是不改姓,也不拜宗祠,這種義子的身份只在趙府一家人之間認可。
趙一鳴答道:「姓趙啊,他先時過繼給了他外祖那一房,除了姓趙他還能姓什麼?」照趙一鳴的話來說,紅裳還是不明白趙俊傑倒底算哪一種義子。
不過,紅裳也只是點了點頭,沒有再說趙俊傑的事情,趙一鳴是個聰明人,紅裳不想他誤會自己。至於趙俊傑:此人如何,還要紅裳自己查看以後做準兒,鳳舞的話卻不能當真的——她想來是巴不得自己同趙俊傑、趙子書鬥個你死我活,她和宋姨娘才好從中取利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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極速龍虎極速龍虎極速龍虎極速龍虎極速龍虎極速龍虎六十二章 急不可待的客人
紅裳又想起鳳舞說過的招贅,便閒話了幾句後,似是隨閒話一樣問了一句:「夫君,你也該為女兒們的親事兒操些心了。說起來,不只是舞兒年紀不小了呢,就連歌兒、音兒的年紀也到了該說親的時候,早些挑人也好些,莫要好人家都被別家姑娘挑走了。」
趙一鳴聞言心中大喜:小妻子很把自己的幾個女兒放在心上啊。他笑道:「又不是買東西,這還有搶的嗎?不過,你說得也在理兒,是要早些為女兒留意才對;只是你不需要為鳳歌、鳳音煩心,只為鳳舞一個人挑一個好女婿就好了。這樣的事情,你來做主就好,到時候告訴我一聲兒,我著人打探一下那人的人品家世也就是了。」
紅裳聽完趙一鳴的話,知道和自己猜想的一樣:鳳歌鳳音看來都早早訂了親事,不然老太爺不會讓一個庶長女來招婿。
而且紅裳聽到趙一鳴的話後暗自好笑:他說得好聽,還不是不放心,不完全相信自己。
紅裳還是把心中所猜想的事情問了出來:「歌兒和音兒難不成已經訂了親事兒?不然,以她們的年齡來說,現在開始為她們物色人也可以了。」
趙一鳴點頭,想起了前妻不自禁的一歎:「是的,歌兒和音兒的親事早就定了。她們還在胎中時,她們的娘親就與她們一位姨娘家的表哥定下了娃娃親,後來出世後發現是雙生女,她們的另外一位姨娘又為自己的兒子求了親,兩家的聘禮等等一切都依禮完成了,所以,她們現在只是等著出閣了。」
紅裳聽到趙一鳴地話後,心中立時就有了不同的意見,鳳歌鳳音的親事絕非她們的良配:兩姨親呢,日後對鳳歌二人的孩子不好。
遲疑了一下後,紅裳還是沒有為鳳歌鳳音說什麼——現在她如果對鳳歌二人的親事橫加干涉,怕只會讓趙一鳴多想而失了他對自己的信任。
反正鳳歌鳳音還不到出閣地年齡,就算到了,再留她們一年也是常理兒,這個事情不著急的。
鳳歌與鳳音很聰明,而且並不像鳳舞如此工於心計,紅裳對她們印像極不錯,不想看著兩個如此好的姑娘一生不幸。
說著話紅裳看時辰已經不早了。便沒有再提趙子書地事兒;其實紅裳所想地不只是趙子書一個人。他還有一個兄弟沒有到府呢;只是老太爺在上房中沒有提起。紅裳這時也不好問趙一鳴。
趙一鳴與紅裳兩人各自洗漱後便早早睡下了——明兒要起一個大早呢。
第二日一大早紅裳起來便被侍書等人大大地妝扮了一番:雖然她已經成親半年有餘。但卻是第一次見趙家地長輩親戚。所以還是要鄭重一些。
趙府也掛上燈籠等物。看上去一派喜氣洋洋地樣子。
趙家地第一撥客人在紅裳等人剛用過早飯便到了。趙安看到來人後一面使人報了進去。一面急急上前迎接:「老太爺與老太太親來了。實在是太好了。一路上辛苦了!小人已經使了人報給我們老太爺和老太太。」
趙府門前來了兩輛車子。前頭車上下來了一位精壯地老人。幾個娘子正服侍一個半老地婦人下車。
老人與趙安說笑了幾句,後面地車子上卻沒有一絲動靜,可是看那車子,絕不是什麼行李物品車子,車上應該有人才對。
趙安心裡雖然有些驚疑,卻只是陪著老人說笑,沒有多問一句話兒。
老太爺與老太太終於趕了出來,紅裳與趙一鳴也跟在他們身後——這是老太太的話讓,讓他們一起出來迎客人。
紅裳心中很是驚訝:不知道為什麼老太太如此看重來的客人,要一家人出迎;而且,這客人也來得太早了些吧?
老太爺迎出門去笑道:「薛老弟居然親自來了,實在是意外之喜啊。」
薛老太爺與薛老太太一齊對著老太爺和老太太拜了下去:「給表姐夫、表請安。」
老太爺與老太太搶上前去扶著了他們,沒有讓他們行全禮:「我們都一把年紀的人了,不要再行如此大禮了。」
薛老太爺笑道:「就算是再大的年紀,我們也是姐夫姐姐的弟弟不是?這禮不可廢啊。」
趙一鳴同紅裳上前給薛老太爺和薛老太太請安,不過紅裳似乎感覺薛家的人對自己好似有些敵意,尤其是薛老太太——敵意也來得太莫名其妙些了,讓紅裳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紅裳行完了禮隨趙一鳴立到了一旁,等兩對老人家敘完話後進府。紅裳掃過門前的車馬,對於那輛丫頭環繞卻沒有一絲響動的車子,也生出了一絲疑惑:難道還有人同薛老太爺同來不成?如果同來地有人,也該在老太爺迎出來時下車才對啊。
紅裳疑惑的又掃過了那輛車子,看到車旁的兩三個俏丫頭,
道是貼身伺候的大丫頭;紅裳又看了一眼薛老太不是伺候老太太的人,那麼車裡這個時候還不下來地人會是——?
紅裳心下驚疑不定起來:莫非裡面坐著的是位姑娘?可是薛家人來道賀,帶著自家地姑娘同來是什麼道理?不會有這種事情的。紅裳暗自好笑著收回了自己地目光:也許是個行動不便的人也不說定。
紅裳打量那車子地同時,老太爺與薛老太爺又說笑兩句,不過是誇獎趙一鳴出息了,趙家有福之類的話。
客套話說完後,薛老太太轉頭說道:「還不請你們小姐下車給長輩見禮?」
第二輛車子旁伺候的丫頭聞言,上前打開了車簾子,扶了一位姑娘下車。薛家姑娘頭上戴著紗帽,讓人無法看清楚她的樣貌。
薛姑娘下車後走了兩步拜倒在地:「倩芊給姑丈、姑母請安。」
讓紅裳所料不及的是,那車子上下來的居然真得是薛家的姑娘!紅裳看到薛家姑娘後,心中生出了一絲不妙的感覺,她看向了一旁的趙一鳴。
趙一鳴的臉上也有一絲尷尬——他早幾日和老太爺的詳談中,已經得知了老太太為什麼對紅裳有不滿了,就是因為眼前這位薛家的姑娘。
紅裳看到趙一鳴臉上的那絲尷尬之色,便明白薛家姑娘此來怕不只是道賀這麼簡單了——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,道賀又關她什麼事兒呢?
不過,紅裳心裡的疑惑更盛:她一個大家的姑娘,不會給人家做妾吧?紅裳心中也不太確定薛家的意思,轉念間想到:難不成薛家想讓趙一鳴休了自己?
紅裳想到這裡,心中冷冷一笑:自己不犯錯,想休妻怕也不那麼容易呢。
在這個時代,被休可是對女子來說最大的侮辱了——有不少女子因此而尋了短見。就算她們不死,回了娘家也不比一個姨娘受待見多少。
老太太沒有想到薛家姑娘也會來,她的臉上同樣閃過了一絲尷尬。她走上前去親自扶起了薛家的姑娘來說道:「芊芊也來了?一路可是辛苦?既然來了,正好在京裡多玩耍幾天。」
薛姑娘低著頭答道:「一切但憑姑母做主。」薛家姑娘居然就勢答應了下來!她的做法讓趙家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。
老太太一時間有些呆愣,她轉頭看向了老太爺,可是老太爺的眼睛卻轉開了,意思便是:你自己惹得麻煩,你自己去解決。
紅裳聽到薛小姐的話後,便明白人家大姑娘是來者不善了:只是她想做妾嗎?豈不是太失了他們薛家的體面?
休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,像趙一鳴這樣的官宦之家,更是不能輕易休妻,對於他們的風績名聲來說,也是極為不好的。所以,紅裳才認為薛家姑娘有意為妾——不過這也太丟他們薛家的面子了,有些不太可能。
如果不是想入趙家為妾,那薛家老太爺帶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來趙府是什麼意思?紅裳百思不解:絕不會是為了自己難堪——那薛家姑娘日後還嫁人不嫁了?
老太爺只是對著薛小姐點了點頭,便相讓薛老太爺與薛老太太進府。老太太攜了薛小姐的手,和薛老太太上了一輛車子,趙一鳴同紅裳上了一輛車子。
車內,紅裳臉色平靜一言不發。趙一鳴看紅裳如此平靜,心裡更像有個小貓在抓一樣:他就像是偷了東西的小偷,看到失主一樣的感受——雖然他沒有偷薛家的任何東西,包括薛家姑娘的心。
趙一鳴咳了咳道:「裳兒,有件事兒前兩日就想同你說的,只是這兩日事多一忙便忘了。」趙一鳴稍稍一考慮,便決定同紅裳明說了:他知道事情由他口中說出來,與他人口中說出來,對紅裳來說有什麼區別。
紅裳轉頭看著趙一鳴微微一笑:「想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,不然夫君也不會忘了的。」
趙一鳴被紅裳一句話說得臉紅了三分:原本他不認為重要,因為薛家的親事本就沒有成,而且他與薛家的姑娘又沒有見過面兒,過去了的事兒有什麼著緊?與其說出來讓紅裳與母親有了芥蒂,不如瞞著紅裳的好。
趙一鳴認為如此做,紅裳和他的母親相處會更好一些。但今日卻不同了:薛家姑娘來了!並且看那個意思,很有些要住幾日的意思。
看薛老太爺與薛老太太的意思,他們似乎遷怒於紅裳了,以紅裳的玲瓏心思,不難會猜想出什麼來。不過紅裳會猜到什麼,趙一鳴就拿不準兒了。
放任紅裳亂猜,不如自己明說的好,趙一鳴又咳了一下:「裳兒,當時為夫的確認為此事不重要,所以才忘記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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極速龍虎極速龍虎極速龍虎極速龍虎極速龍虎極速龍虎六十三章 紅裳夫妻交心
裳知道趙一鳴要說的事情一定與薛家有關,八成與娘有關。剛剛刺了趙一鳴一下,紅裳知道不可以得寸進尺了,男人都是極好面子的——合適刺痛能讓男人知道收斂,過度的疼痛只會讓他們想到反擊。
紅裳對趙一鳴微微一笑:「夫君認為不重要就是不重要了,忘記就忘記了;不論什麼事情,如果夫君想說的話,那麼妾身就洗耳恭聽;如果夫君不想說,自有夫君不說的理由,妾身也絕不會追問或有怨言。」
趙一鳴聞言多看了一眼紅裳,心下愧疚更是多了一分——妻子越是賢良,越發顯得自己原來的想法自私。
趙一鳴說道:「薛家、薛家原是我的岳家。」他話到嘴邊兒還是有些情怯了,他想說的話沒有說出來,說出口的幾乎是一句不著邊際兒的話,不過仔細想想倒也和他要說的事兒沾邊兒。
紅裳聽了一愣,不過還是非常「賢惠」的應答道:「嗯,這倒也是件重要的事兒,夫君應該早些說,妾身如果早早知道此事,就會以大禮拜見兩位老人家才是;夫君不說,倒讓妾身有些失禮了。」
紅裳是填房,薛家老太爺與老太太是原配的父母,按禮來說是應該早早說與紅裳知道,並且第一次見面要拜上一拜的。
不知道是因老太爺與老太太疏忽了,還是認為趙一鳴已經同紅裳說過了,總之沒有人對紅裳提起此事。
紅裳在心暗樂:倒是省了那一拜,也免了那一份尷尬。
趙一鳴聽到紅裳的話後,臉色更是紅了一分,他有些不敢看紅裳了,雖然他自認沒有做錯任何一件事兒。
趙一鳴又忍不住咳了兩聲兒才道:「今日來得薛家姑娘是庶出,不是薛老太太所出。」這話依然不是正題兒,趙一鳴現在都要急出一身汗來了:那句話他每次到口邊兒就不見了。
紅裳點點頭:「哦。這樣啊。不過看薛老太太和薛姑娘之間地感情不錯。不然薛老太太也不會帶了她來我們家。」
趙一鳴感覺自己額頭上真得見了汗。他別過去了目光。輕輕吸了一口氣才道:「薛老太太是不是同薛姑娘感情好。我是不知道。不過她帶薛姑娘來是另有用意才對。」
紅裳還是一徑兒地點頭:「是有用意地。人家是來給我們道賀地。今日本就是我們府宴客地日子。
」
紅裳是故意如此說地。那薛家明顯是來找兒地。她為什麼還要把薛家敬上天呢!
趙一鳴連連咳了好幾聲。這次他不是作假。他是被紅裳地這句話嗆到了。趙一鳴咳完後。也沒有看紅裳。飛快地說道:「母親與薛老太太曾經議過我與薛姑娘地親事兒。」
趙一鳴這一句話快的好似說得慢了一些,下一字就不會再自他嘴中說出來一樣;如果不是紅裳一直認真在聽,趙一鳴說得那麼快,紅裳就算是聽漏了一個半個字也很正常。
紅裳聽了以後還真就愣住了,然後一霎間全部都明白了過來:老太太為什麼不喜歡她,原因嘛,就是人家相中了其他的姑娘做兒媳婦,卻被自己給攪了。
紅裳在心中輕歎:這門親事我也願意啊,可是我有什麼法子?只能嫁到你們趙家,而且,我還不一樣老老實實、安安份份的做你們趙家的兒媳婦?老太太,你啊,也就認了吧!
紅裳現在就算知道趙一鳴原來有情投意和地姑娘,她也要衡量一下自己的處境才能決定讓不讓那人進門兒——她要活下去,這是無奈的現實。她容人,但人能不能容她呢?這事兒,紅裳不想冒那個風險:女人在感情上是極度自私的,越有真感情的女人,越容不下趙一鳴的其他女人。
紅裳想到這裡,把車簾子打開了一條縫兒,看向了前面老太太的那輛子,然後紅裳故意輕輕的長歎了一聲放下了車簾子,轉頭看向趙一鳴說道:「後來呢?」
紅裳只說了三個字,她沒有表示出生氣或是委屈,也沒有向趙一鳴抱怨老太太什麼。因為紅裳知道說這些於事無補,反而會讓趙一鳴心生不滿:哪怕是一絲絲的不滿,只要日後應了景兒,就會讓他們夫妻生出嫌隙——紅裳不想她與趙一鳴之間太過疏遠,雖然她也不想同趙一鳴太過親近。
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提,不過也要趙一鳴知道自己心中地委屈才可以,所以紅裳才會挑開車簾看了一眼前面的車子——趙一鳴一定會明白紅裳這麼做的意思,何況紅裳還長歎了一聲兒。
趙一鳴聽到紅裳的話後,看了一眼紅裳,發現她還是那樣平靜,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兒:他就知道他的小妻子不會讓他失望。
趙一鳴知道,以紅裳的聰慧,現在她一定明白她進府之後老太太為什麼一直為難她了,雖然她很委屈,但是她卻一句抱怨也沒有,這讓趙一鳴很滿意,並且有些感動。
趙一鳴一下子想起了紅裳進趙府時,曾對自己說過的侍婆如待上峰的話來:幸虧紅裳沒有按自己的要求待婆母如
不然今日她得知此事,一定會受不了吧?趙一鳴對地那番婆媳言論,在心底開始有些真正的信服了。
不過,紅裳如果真得說幾句有關於老太太的什麼話兒,趙一鳴雖然現在回不上什麼話來,但是他也絕不願意聽紅裳說他母親的短處——趙一鳴可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人,孝,對於他來說,那可是根植於骨子裡地。
最大的心事兒說出來了,趙一鳴說話便俐落多了:「後來?後來我們就在南邊兒成親了,母親和薛家議地親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;就像裳兒說話,當日也不過只是提了提,並沒有正式的請媒人什麼地,的確也沒有什麼地。嘿嘿。」說到最後,趙一鳴好似有些不好意思,自己笑了兩聲兒。
紅裳沉默了一會兒:這是必須的,不能讓趙一鳴認為她對此事兒一點心結也沒有——只有趙一鳴知道她心中有委屈,可是她做事依然如舊,待老太太也並無半分不同,趙一鳴才會有驚訝,也才會生出憐惜。
紅裳終於開口說道:「夫君現在說極有道理。而且,人家來給我們道賀,一片好意,俗語有言過門就是客,夫君同妾身此時說這些做什麼呢?不過就是議過親事罷了,夫君原來也當這個是大事兒?」
紅裳的話在靜默了一會才說出來,給趙一鳴的感覺就是不一樣:如果紅裳一開始就表現地一點也不在意,那麼趙一鳴也就不會認為是什麼大事兒,至於紅裳的委屈自然也就會被趙一鳴所忽略。
趙一鳴聞言注視著紅裳,輕輕說道:「裳兒,我能娶到你為妻,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幸事。」
紅裳臉上一紅,輕輕別開頭去:「夫君這個時候說什麼瘋話?前面車子還有要待的客人呢,莫要讓人笑話去。」
紅裳的話中,薛家已經成了外人。不過趙一鳴並沒有在意,他也把薛家當作了外人很久:他已經六七年沒有見去過「岳父」家了,且薛家自他的妻子死後,同趙家的來往也稀少了很多,就連趙一鳴平常地請安信,薛家都沒有回。
後來聽到老太爺說薛家要同自己議親事時,趙一鳴很有些不敢相信:薛家什麼時候如此關心起鳳歌鳳音來了呢?六七年前,鳳歌二人還小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不見薛家來關心,現在她們長大了倒關心了?
趙一鳴沒有了心頭的石頭,心思一下便靈活起來,他當然聽明白了紅裳的意思:對啊,管他們是來做什麼的,今兒可是他和紅裳的大日子,全部來客一視同仁——都是來祝賀的!
以不變應萬變,好法子啊。趙一鳴心中歎道,伸手抓住了紅裳的小手:對,就當什麼事兒也沒有,就裝傻,薛家就算有什麼法子也不好使了。
紅裳輕輕一掙沒有掙脫,嗔道:「夫君——!有客人呢。」
趙一鳴輕輕搖頭:「在車上怕什麼,下了車我自然不會如此造次。裳兒,你知道不知道,當你臉紅的時候,嗯,非常漂亮。」我喜歡,這一句話趙一鳴在心中說的,他還不太好意思把這種話說口來。
紅裳地臉更紅了三分,她低下頭不再說話。趙一鳴握著紅裳的手過了一時輕輕說道:「裳兒,對不起。」
紅裳明白,這是趙一鳴在代她母親向她道歉。
紅裳輕輕搖了搖頭道:「夫君言重了,妾身不敢當。」隨即紅裳的聲音低了下去,聽上去好似有些哽咽:「再說原也沒有什麼,我既然進了趙家的門,便是趙家的媳婦,孝敬長輩本是應當應份的,夫君自管放心就是。」
趙一鳴原沒有擔心紅裳日後會不好孝敬老太爺老太太的意思,紅裳如此一說,趙一鳴心中更是不好過:趙家現今當家的人不是他趙一鳴夫妻,是老太爺與老太太,哪裡是紅裳會待老太太不好,自己要擔心的應該是老太太會不會繼續為難紅裳才對吧?
想到這裡趙一鳴的臉上一紅,暗暗啐了自己一口:怎麼能對母親生出如此不孝地念頭來呢?天下無不是的父母,做兒女的只有承受、感恩才是對的。
不過,趙一鳴畢竟不是那種除了禮法什麼也不想的衛道士,也不是死讀書地書獃子,他心中對於母親還是有了看法——這便是紅裳的用意了。她不求趙一鳴會為她與父母爭個臉紅脖子粗:那也是不可能地事情,趙一鳴如果這樣做了他的官兒也就做到頭了!紅裳只求趙一鳴明白他母親地心思就足夠了:很多事情雖然明著做不可以,但暗中卻可以的;而且,紅裳也有打算,如果在趙府中真得無她容身之處,有趙一鳴地支持,他們夫妻還可以遠走高飛——外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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極速龍虎極速龍虎極速龍虎極速龍虎極速龍虎極速龍虎六十四章 兩個老太太的心思
一鳴放下了心頭所想,看看紅裳,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一會兒又道:「日後,除了父母跟前,我必不會再讓你受如此大的委屈。」
趙一鳴說此話不是心不誠,而是因為他心很誠:在這個時代,是父叫兒死,兒子都不能不死的,就算他的父母讓紅裳受了什麼委屈,他也只能疼在心裡不能說什麼——說了就是不孝,如果敢反駁、反抗就是忤逆了。
好在大家族中自大家族的規矩,上位的人也不是不怕人言的,可以任性妄為,所以就算是公婆看兒媳有多不順眼,他們行事也不會太過份——尤其是官宦之家尤愛面子,虐待兒媳這種事兒是萬不敢做出來的。
這些道理不只是趙一鳴明白,紅裳也是明白的,所以她現在還能坐得住並不心焦:老太太再不喜她,自己這個妻位卻也是誰也動不得的——休妻?只憑趙一鳴的現任實缺官職,老太爺就會第一個堅決反對。只要她是趙家的長媳,那麼老太太就算為難她,也會有個限度,不然不只是老太爺會阻止她,就是世人的口也會讓老太太不敢太過份。
紅裳知道趙一鳴說句話的用心與誠意,她輕輕點頭:「妾身謝謝夫君的厚愛。」
趙一鳴搖頭輕輕一歎:「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啊。」趙一鳴還是意指老太太的事情,以及今天薛家的事情,紅裳的明理與大度讓趙一鳴心折。
紅裳抬頭看著趙一鳴:「夫妻一體,夫君因何要言謝?」紅裳就是要讓趙一鳴記住:夫妻一體,要不離不棄,要互相信任。
紅裳與趙一鳴兩個人半年來,都在觀察著對方,都在試探著對方可以讓自己信任多少;而趙一鳴也正在慢慢地忽視紅裳的年齡,把她當做真正的妻子來敬重了。
趙一鳴聽到紅裳的話後一愣,然後重重一握紅裳的小手:「裳兒說得有理,夫妻一體,對,夫妻就是一體!不過,話說回來,裳兒你又為什麼總要左一個謝謝、右一個謝謝的應對我呢?」
紅裳臉上又紅了起來,她的嬌嗔還沒有說出口,車子停下不動——到上房了。
趙一鳴下車後。本想扶紅裳下車。紅裳輕輕搖了搖頭。就眼睛瞟了一下老太太那邊兒。趙一鳴一笑便立在一旁等紅裳。不過他沒有過去——薛家姑娘在老太太跟前兒呢。人家是未出閣地姑娘。他不過去才是守禮呢。
紅裳下了車子後。隨在趙一鳴身後進了上房。眾人又一次重新見過了禮才坐下。紅裳依然沒有大禮拜薛家地老太爺和老太太:因為趙一鳴只是見了常禮。
薛家地老太爺與老太太卻沒有因為趙一鳴地失禮。而有什麼不快地神色。反倒一個勁兒地誇獎趙一鳴。老太爺地話不多。他只是客氣地應對著。
倒是老太太一會兒便和薛老太太說得熱乎起來。
紅裳冷眼旁觀。自然看出來薛老太太是盡力奉承巴結老太太。什麼話兒都是順著老太太地意兒去說。兩個人能不越說越近乎嗎?
紅裳已經使了人去請姑娘們過來。畢竟薛老太爺和薛老太太是鳳歌鳳音地外祖。於情於理鳳歌二人都應該過來請個安地。
而且,薛家姑娘也應該有個待得地方兒,上房這裡,不是她一個未出閣地娘應該呆得地方:趙一鳴在座,按禮她是應該迴避的。
不一會兒,鳳舞四個人就結伴來了,上前給眾人見過了禮。紅裳看鳳歌鳳音對薛家的老太爺與老太太並不親熱,而薛家的老太太雖然極力表現出一副看到外孫女兒的高興樣兒,可是紅裳還是看出來她其實沒有見過兩位姑娘幾面才對。
紅裳心下有些疑問:如此看薛家這幾看同趙家走動的並不勤才對,卻又為何一定要再嫁個女兒入趙家呢?心疼外甥女兒?那早該六七年前就說親了,還用等到現在麼?
鳳舞四個人又同薛家姑娘見了禮:薛家姑娘雖然年歲與鳳舞相當,但輩份卻比趙家地四位姑娘大了一輩。
老太爺咳了一聲兒道:「據午時還早著呢,舞兒,你們四人帶你們姨母去洗漱休息一下吧。」老太爺對於薛家姑娘跟著道賀一事兒,心中有幾分滿:未出閣的姑娘如此做與禮不合。
鳳舞四人答應了一聲兒,鳳歌二人地目光還瞟向了紅裳這邊兒,似乎有什麼話要說的樣子。紅裳對著鳳歌二人輕微地點了一下頭,示意她們有事兒可以去找自己。
紅裳又轉過頭去仔細打量薛家姑娘:薛家姑娘的紗帽現在已經除了下來,長得地確可以算得上是花容月貌,而且性子好似嫻靜的很,自見過了禮坐下來,就目不斜視的坐在那裡,很大家閨秀的樣子。
不過薛家的老太爺與老太太對紅裳如此直視自家的姑發,似乎有些不滿。不過紅裳權當沒有看到:因為老太爺與趙一鳴都發現了她在打量薛姑娘,沒有一個人有不快的表示,老太爺似乎還有些鼓勵似的看了一眼紅裳。
紅裳又看了一眼薛姑娘:你們薛家都把姑娘帶到我們趙家來了,那就是讓趙家人看得唄;我作為趙家的長媳多看幾眼是很正常的,不讓看?不讓看你不要把姑娘帶來啊。
薛家老太爺與老太太沒有想到一直不怎麼說話的趙家新夫人,居然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中似的:他們瞪了她好幾眼了,可是她一點兒反應也沒有,只管拿眼去看自家的姑娘。
薛家姑娘聽到老太爺的話後起身福了一福
謝姑丈關愛。」
薛老太太藉機說道:「你去吧,和你外甥女兒好好說說話吧,成日裡都是擔心、想念她們,如今見著了你正可以遂了心願。」
薛姑娘面上一紅,福了一福後便和鳳舞四個人走了。
紅裳聽到薛老太太的話後,知道薛老太太巴結了老太太半晌兒,真正地目的就要露出來了。想想薛老太太的話,紅裳心下暗笑:看薛姑娘的年紀與鳳舞相當,就算是大些,也不過就大個一二歲的樣子,而且薛姑娘看到鳳歌、鳳音時與看到鳳舞時的神情一樣,哪裡有擔心想念鳳歌二人的樣兒?這話說得如此牽強,怕是個話頭吧?
不出紅裳所料,薛老太太看著薛姑娘走了,轉過頭來便笑道:「我們芊芊啊,心裡最不放心的就是她的這兩個外甥女兒了。日日都在家中念叨,沒一日放下的。」
趙一鳴與老太爺地眉頭都輕輕皺了一皺,不過都低下頭去喫茶沒有說什麼。
紅裳聽得幾乎要笑出來:真是被自己料對了,只是薛老太太是不是太心急了些,她地老太爺就不管管她?想到這裡,紅裳看向薛老太爺,發現人家老爺子正喫茶吃得專心著呢。紅裳心中一歎:這一家人是商量好了有備而來啊。
老太太應道:「是嗎?看芊芊年紀不大,又沒有見鳳歌二人,居然有這樣細膩的心思?」
薛老太太臉不紅氣不喘:「說的就是啊,姐姐。你有所不知,當初芊芊可是極得她姐姐的照顧,對她姐姐的感情極為深厚,她姐姐這一去,她怎麼能不掛心她那兩個外甥女兒呢。」
老太爺與趙一鳴地被薛老太太的話一下子嗆到了,咳了好一陣子才緩過來:趙一鳴地原配是薛家的長女,嫁入趙家的時候,現今的薛姑娘也就剛剛有一歲的光景吧?她會記得什麼?還有深厚的感情?薛老太太地說實在是牽強的過份,就算老太爺都沒有忍住把口裡地茶噴了一地。
不過,薛家人的修養看來是趙家人拍馬也趕不上地,老太爺與趙一鳴咳了半天,薛老太爺與薛老太太臉都沒有紅一下,還都急急問道:「姐夫和一鳴不是著涼了吧?現今這天兒一早一晚的還冷著呢,可要注意些。」
紅裳聽得直想翻白眼,正巧趙一鳴看過來,兩個人對視一眼後又移開了眼神:薛老太太地意圖太明顯了,就算是趙一鳴與紅裳二人都想裝假,不想對方知道自己看出了薛老太太的意圖;但是也不可能了——薛老太太就差挑明了說。
老太太咳了一下道:「路上還順利嗎?雖然說不算遠,可也不近了,走了有一天吧?」
老太太把話題帶開了,她也聽出了薛老太太的意思:但是現在紅裳已經是趙家的兒媳婦了,一切已經成了定局,再提原來的親事還有什麼意思——他們趙家是絕不會休妻的,兒子們的名聲兒豈能不要。
事關兒子們的前途時,老太太是絕不會犯糊塗的。
紅裳一聽老太太的話,先有些驚訝,隨後便明白了:老太太還不糊塗,知道什麼事情可以做,什麼事情不可以做。
薛老太太歎了一口氣:「路上還順利,本就不遠,根本不用趕的。可是我們芊芊啊,因為記掛著她的外甥女兒,非讓我們早早上路不可,這不一大早就趕到了府裡。」
薛老太太居然把話題又帶了回來!
紅裳看兩個老太太鬥心眼兒,心裡那個樂啊:一個不想說,一個非要說,都不想破了臉面,真不是一般兒的熱鬧。
紅裳正樂著呢,外頭的丫頭來報:「回老太爺、老太太,前頭的客人們到了,少爺與兩位侄少爺都到前面去多時了,但是客人的身份越來越尊貴了,總管想請老爺到前面去。」
趙一鳴一聽立時站了起來:「父親,我到前面去照應一下。」
那丫頭的話沒有說完,被趙一鳴打斷後愣了一下,繼續說道:「女眷們也到了,鬧著要見夫人,趙安娘子想問一問,夫人什麼時候過去?」
趙太爺點了點頭,紅裳這才起身對廳上的四位老人福了福,便去照應客人了。
紅裳沒有什麼可擔心的,薛家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,非要把女兒嫁入趙家,但自己的妻位卻是牢不可動的,那就隨她鬧去好了。
至於做妾?紅裳冷一笑:就算是薛家丟得起那個臉,那也要看老太爺是不是會同意。不過,此事好似紅裳不能做主。紅裳想到這裡,心裡一沉:自己的命運總是掌在別人的手中,總是不太好,一定要能自主才可以。
如果今日趙府是她紅裳做主,薛家一定可以得到極好的招待,高接遠迎著他們,不過也一定會被紅裳早早的打發他們回去——薛家想在趙家做客?門兒都沒有啊!
但是,現今做主的人卻不是紅裳,這裡有就有了變數,就有紅裳拿不準的因素。
紅裳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上車走了。
車子行到一半時忽然停了下來,紅裳詫異起來:「侍書,什麼事兒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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極速龍虎極速龍虎極速龍虎極速龍虎極速龍虎極速龍虎六十五章 想借住幾個月可否?
紅裳問完話側耳一聽,車子外面有人在同侍書說話。
侍書同人正說著話,聽到紅裳的問話便回道:「遇到了我們府的侄少爺,侄少爺說還沒有正式拜見過夫人,想給夫人請個安。」
紅裳一聽便知道是趙一鳴另外的一個侄子了,她略一想便挑開車簾子也沒有下車,看向車下的那男子。紅裳正想開口說話,那男了看到車簾子打開了,已經拜了下去:「侄兒子平給嬸娘請安!」
紅裳笑道:「一家人不用如此多禮,今兒事多,倒是要多多勞累你了。」
那男子面上帶笑,雙目下垂躬身道:「嬸娘即說是一家人,侄兒為了自家的事情忙碌些也是應當應份的事兒,哪裡當得起嬸娘勞累二字?能為叔叔和嬸娘分得一兩分的憂勞,便是侄兒的孝心了。」
又是一個口角伶俐的人兒,紅裳一面打量著趙子平,一面笑道:「子平是嗎?今日太忙亂,過了這幾日讓你叔叔叫你們三兄弟一起到我們院子裡耍耍吃酒。」
趙子平一躬到底:「謝嬸娘賜酒,侄兒厚顏他日去領。」又一個打蛇隨棍上的人,紅裳心中暗歎,今兒還真是有些邪門,怎麼人人都這麼會順竿爬呢——前面有一個薛姑娘,這裡居然還有一個趙子平。
不過紅裳是有意要請趙子平他們的,當然以趙一鳴地名義,她打算要好好瞭解一下三人才好:哪怕是隔個屏風,也比只聽鳳舞說得那些話要來得可信的多吧?
紅裳笑著擺了擺手:「沒有什麼要謝的,你們叔叔常常念叼你們兄弟幾個,前幾日就說等你們自外面回來,要叫你們到我們院裡耍耍;你們叔叔說,一來呢要謝謝你們這六七年來替我們在老太爺、老太太跟前盡孝;二來呢還要謝謝你們這些年來的奔波勞碌;三來呢你們叔叔說極想你們了,想找你們兄弟陪他好好吃杯酒。我今兒說讓你們兄弟過去,也過是借你們叔叔的意思行自己個人情罷了。」
說著紅裳自己先笑了起來,趙子平笑著躬了躬身子:「叔叔自是叔叔的關愛,但嬸娘關愛我們小輩們地心,侄兒也是知道的,所以一樣還是要謝謝嬸娘才行。」
紅裳笑意都要自臉上溢了出去:「好了。好了。一家人不過也不過是湊一起吃杯酒地事情。也當回子事兒謝來謝去地。不說了。這個時候前面正忙吧?趙安把你叔叔都請走了。我也被趙安地娘子請去照顧女客們呢。」
趙子平倒是一個很知機地人。聞言立時答道:「侄兒也是領著差地。嬸娘先去忙吧;改日侄兒再上門與叔叔、嬸娘請安。」
紅裳點點頭。微笑道:「嗯。那你就去忙吧。我這也要趕過去。改日得了閒。你們兄弟幾人一起過來耍就是了。」
趙子平又拜了下去:「侄兒遵命。侄兒送嬸娘。嬸娘慢走。
」
紅裳一笑沒有答話。把手收回簾子落了下來。她才坐直了身子。自車子上地小窗看到趙子平並沒有在車子動了就直起身子——居然好似是個非常知禮、守禮地人。
紅裳坐好後,臉上的笑容也就收了起來:趙子平應該不會是「巧遇」上自己,八成兒是特意來見自己地。此事看起來似乎非常容易,但不用仔細想便可以知道能在這個地方見到紅裳並不容易了。
紅裳瞇著眼睛細細思索著:趙子平要剛剛巧遇上自己,首先要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自老太太那裡出來,自己又回去哪裡,會走哪一條路,他又應該領個什麼差事正巧能在這個時間、這條路上與自己相遇。
嗯,也許他沒有差事兒,不過隨口說的一句應付的話?紅裳轉念間便知道趙子平所說應該是真的:他這個時候沒有必要在小事兒說謊,自己掌理府中事情,他是不是有差事兒,明日自己就會知,他既然特意來路上拜見自己,就不會一見面就給自己留個此人不可信任的印像。
紅裳睜開眼睛看了看車窗外面:嗯,還要一會兒才能到呢。紅裳的心思又轉到了趙子平的身上:他為什麼要特意來見自己呢?是因為昨日趙俊傑與趙子平都見了過自己,他不能落於人後太多?還是他急於想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樣兒的人?
那見自己的最終目地又是什麼呢?他真得有心要算計趙府的家業嗎?
思索間,紅裳的車子便到了招待女客的花廳中。紅裳便拋開了趙子平的事情,去應付那些客人了。接下來倒也沒有其它的事情發生,薛家母女直到開席才由老太太陪著過來。
女眷們也不過是和紅裳開個玩笑,逗個笑話什麼的,吃吃喝喝、說說笑笑
便過去了。
倒是趙一鳴回房回得極晚,他明顯被人灌了很多的酒,已經醉得東倒西歪。
次日一早,紅裳和趙一鳴到老太太屋裡請安時,薛家的人自然還在坐,聽他們說話的意思,今日是不打算走地。
紅裳心裡更加確定薛家是真的想把女兒嫁到趙家來,只是他們把女兒帶到了趙府,就算日後薛姑娘入了趙家的門兒,他們地做法也讓女兒落一輩子的話柄兒給人啊,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呢?
紅裳回房後,姨娘們都到了——除了宋姨娘,她正在床上養傷下不了地兒。紅裳依舊還是打發了姨娘們各自回房,她還真是受不了這些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轉悠。
侍書等人都走乾淨了,才走到紅裳身邊兒說道:「夫人,昨日侄少爺著人送了禮物過來,奴婢收下後清點了一下已經收了起來。不過,禮—,實在是有些太重了。」
紅裳沒有在意:「都送了些什麼東西?他說是什麼粗鄙之物地。」當然不可能真得是粗鄙之物,這不過是一句客套話,紅裳當然明白。
侍書道:「一共三樣兒,上等的燕窩,上等地冰片兒,還有成形的人參。」
紅裳聽了以後放下手中地帳冊:「各有多少?」
侍書道:「人參是兩枝,那兩樣都是一大包,少說也有少半斤的樣兒。」
紅裳沉吟了一下:「這禮太重了!侍書,那些東西你已經拆開歸入我們的東西裡了?」
侍書搖頭:「那些東西太貴重了,所以奴婢都單放著呢,東西都還是原包兒。」
紅裳點頭:「侍書,你做得好極了;日後再有這樣的重禮或是你不認識的東西,千萬要另外放一處,等我回來看過再說。」
侍書笑道:「夫人不說,奴婢也是知道的。」
紅裳也笑了:「我不也就是白囑咐一句罷了。這些東西等你們老爺過了目,看他是什麼意思再說吧。」
侍書想了想道:「人參也就罷了,只是那冰片兒與燕窩,一看就是送夫人的。侄少爺——,不是有什麼事兒要求夫人吧?」
紅裳看了侍書一眼兒,忽然笑著說道:「嗯,你還真說對了,他就是來求我把你許他做小的,我這裡正想問問你的意思呢。」
侍書的臉一下子紅了,惱得啐了一口道:「哪個給他做小,讓他做夢去吧!」侍書一羞惱,連侄少爺也不叫了。啐完後侍書轉身走了,她怕紅裳再說出什麼讓她難為情的話來。
紅裳笑著看侍書走了以後,才轉回頭來繼續看帳冊。可是她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:侍書說得對,那冰片兒與燕窩可不就是送自己的,他如此示好有什麼用意呢?
只想了一會兒紅裳就笑了起來:自己居然也鑽起了牛角尖——他既然已經示好了,送了如此厚禮,有什麼要求還能不自己來說?自己在這裡猜個什麼勁兒呢,只要安穩的等著就好。
薛老太爺正在同老太爺說話,他滿面的憂色道:「兒子寫信來說病得極重,我們要趕快啟程去南邊兒看看——姐夫你知道,我的兒子可是不多的。可是我們只要一走,府中只有芊芊一個女孩兒,我們又沒有幾個得力的人,這一去如此遠,我們身邊兒不得不帶幾個人一起去,所以芊芊便成了我們的心頭病。」
老太爺咳了一下道:「嗯,話雖然如此,不過芊芊留在家中正好啊,你們都走了府中無人也是不行的。」
薛老太太歎道:「本來我們也是如此打算,可是不知道哪個下人多嘴兒把我們要到南邊去的事兒說了出去,現今總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在府周圍轉來轉去,雖說府中有許多的人當不會有什麼事兒,可是我們走了以後,這些人總在我們府周圍出沒,對芊芊的名聲不大好啊。」
薛老太爺不等老太爺與老太太說什麼,立時站起一躬到底:「姐夫,姐姐,在京裡我們再沒有親戚,只能厚臉來求你們了,望你們可以容芊芊暫住些時日可好?如此我們老倆口才能放心南去看兒子。」
老太爺看了一眼老太太:薛家的說得事兒雖然也能說得過去,但怎麼聽著都有些牽強,只是薛老太爺一禮到底,讓他回絕卻也不好開口。
老太爺只能站起來扶住了薛老太爺:「有事好好說,這是做什麼呢?」老太爺先來了個顧左右而言他,先不接他的話碴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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