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緊皺著眉頭,琉月微側眼朝軒轅澈示意一眼。
眼角掃到軒轅澈,見軒轅澈根本沒有看她,琉月不由停止觀看那三人,扭頭看向軒轅澈。
面色不動,但是那雙眼卻閃著絕對的震驚,緊緊的盯著雲召手中的那東西,軒轅澈眼中神色之驚訝,乃琉月從來沒有看過的。
眉頭越發的皺起,這到底是什麼東西?
「你來幫本太子看看它是真是假?什麼年代的?」無視於周圍三人的臉上變色,雲召依舊笑的相當爽朗的看著歐陽于飛,把手中那吸引了眾人矚目的古物遞向歐陽于飛。
歐陽于飛早已經把幾人的變色收在了眼裡,心中計較,臉上卻神色不動,好似一點異樣也沒看出來。
站起身走上前接過雲召手中的古物,就那麼站在雲召的身前看起來。
「質地堅硬,上色斑斕有痕,應該是青銅質地。「歐陽于飛翻轉著手中那破物,一邊看一邊緩緩的道:「看這磨損的程度和上面的沉澱,這物應該是四五百年前的東西。」
此話一出,周圍那三個人的臉色越發的變了,連控制都有點控制不住。
琉月見此,眉心緊緊的蹙了起來。
舉起手中的破物朝著陽光看了一眼,歐陽于飛搖搖頭道:「青銅鐵環,雖然有四五百年歷史,不過質地普通,並不是什麼難得的珍品,而且,此物已經破壞,這不過是其中的一片。」
頓了頓,歐陽于飛抬起頭看著雲召,很有禮節的躬身道:「恕草民斗膽,這東西就是個破爛,沒有什麼價值。」
話音落下,赫連雲召不但不怒,反而面露嘉許,頻頻點頭道:「果然有眼力,不錯,不錯。」
歐陽于飛一臉謙虛,直言愧不敢當,賽馬伸手要把手中的破物還給雲召。
看似波瀾不興,不過暗中歐陽于飛已經把手中之物的花紋暗紐,記憶的清清楚楚。
他可不是白癡,眼前南宋兩大巨頭變色,這東西恐怕不是破爛物可以言喻的。
記回去,慢慢琢磨。
伸手遞回,還不待雲召伸手就接過,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獨孤夜突然冷冷的開口道:「本太子也得了一個,你看看。」
說罷,緩緩從袖子中掏出一片殘片,朝歐陽于飛遞上來。
陽光下,與那雲召的破片,幾乎一模一樣。
南宋國主,李宰相,國廟方丈,臉色再也控制不住,身體整個的緊繃起來,定定的看著歐陽于飛。
好像歐陽于飛一確定,他們都要撲起來吃人一般。
這到底是什麼東西?琉月心整個被勾了起來。伸手狠狠的捏了一把身邊看著獨孤夜也拿出來的破物,微微變色的軒轅澈。
一驚回神,軒轅澈低頭看了一眼琉月。
對上琉月滿是詢問的眼,軒轅澈沉吟了一瞬間後,朝琉月傳音入密道:「南宋富甲一方,比中原任何一國都富有,這有得於它本身的富庶,也依賴於祖上流傳下來的財富。
據記載,當年南宋開國時候,疆域遠非現在如此之小,幾乎囊括現在的整個雪聖和天辰,偌大疆域,無窮財富,盡收歸與南宋國庫。」
琉月聽軒轅澈不但沒有講這破爛貨是什麼東西,反而給她講這開國歷史,不由微微皺了皺眉,不過更凝神聽去。
居然要追憶這麼久的歷史來講這個東西,看來定非等閒。
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傳言,流傳於各國,都道南宋開國國主埋有一巨大寶藏,以南宋窮途末路之時開啟在謀天下。」
頓了頓,軒轅澈皺了皺眉接著道:「天辰史書記載,百年前曾有三國想謀南宋這巨寶,連年征戰,不過到最後都沒逼出一金一銀,讓所有人都懷疑這可能就真的只是個傳言。
只是,從那征戰後,一紙消息和圖畫默默傳於眾國之間。
三杖鐵色青銅破環,開啟霞鼓山寶藏之鑰。」
一話說到這,琉月頓時回頭緊緊的盯了一眼那歐陽于飛手中的破爛圓環,這麼說,這東西……
順著琉月的眼光看過去,軒轅澈沉聲道:「百年間從來沒有人看見過這圓環破片,我一直也以為不過是假的,沒想到……」
話說到這軒轅澈沒有在繼續下去,意思已經明瞭了。
陽光閃爍間,破環就在歐陽于飛的手中,南宋國主,李宰相,國廟方丈,臉上齊齊變色,這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。
石桌旁,歐陽于飛伸手接過獨孤夜遞上來的圓環,兩塊一拼,嚴絲合縫的貼合在了一起,形成了一條三分之二圓的圓環。
金光中,眾人可以很清楚的看見,那圓環只少了一塊,只少了那最後的一塊。
「同一時期的產物,看起來應該是同一物的破片。」歐陽于飛的聲音在桃花林中飄揚而來,讓人聽的有點漂浮遠近。
「砰。」國廟方丈手指一顫,那串佛珠斷裂開來,佛珠滾滿了一地。
南宋國主張大了嘴,不斷的吸氣吐氣,就好似有人卡住了他的脖子一般,快要窒息了。
而李宰相那緊緊握住石頭椅子的手,若不是乃一界書生,恐怕那石頭椅子早已經被捏成了粉碎。
桃花隨著風飛揚,飄飛而下。
一地柔美。
「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,南宋開國皇后據傳有東西留給李府後人,不過到底是什麼都不得而知,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東西。」軒轅澈看著變色的三人,突然再度出聲道。
「三仗鐵色青銅環,一杖在南宋國主手上,一杖在李府,一杖看來在國廟。」雙手抱胸,軒轅澈咬了咬牙,原本不知道,不過現在看三人的臉色,想不知道都難了。
難怪雲召和獨孤夜一個住在李府,一個要住這國廟。
傲雲和雪聖的消息果然比他天辰靈通。
「若得這滔天財富,傲雲,雪聖……」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,軒轅澈臉上一片沉色。
「有多少?」琉月回過神朝軒轅澈比了個口型。
「能讓一國東山再起,你說呢?」
琉月聽言嘴角微微抽了抽,能打造一個王國的財富,恐已經非常人的想像力可以想像的。
傲雲和雪聖要是得了這財富去,他們的前途勢必更加的荊棘叢生了。
眉頭緊緊的皺起來,抬頭看著前方一臉冷淡的獨孤夜和笑的爽朗的雲召,琉月腦海突然一動。
「不對,他們沒有得到。」手中一使勁,琉月狠狠的扭了軒轅澈一把。
軒轅澈頓時回過頭來。
「他們沒有得到,我們跟著他們的。」琉月快速的對著軒轅澈無聲的道,他們這幾日跟蹤在,親眼看見他們什麼都沒有得到。
這破片絕對不是這兩日的手的,那要是以往他們就得到了,那還找分頭找什麼……
對了,對了。
軒轅澈和琉月同時雙眼一亮。
那是假的,那兩破片是用來打草驚蛇用的。賽馬
這麼重要的東西,獨孤夜和雲召若是得到了,怎麼可能拿出來在南宋國主等人的面前現,藏的密不透風才是,那會公告天下一般說出來。
這般動作,只有一個目的,打草驚蛇。
不是任何打草驚蛇都是壞事,要捉那條蛇,你肯定要先把它打出來,才知道在那裡不是。
兩片破片出世,南宋國主,李府,國廟,知情人勢必要去查看自己所藏匿的還在不在,這兩片到底是真是假。
無從下手的人,不就正有了機會下手。
對視一眼,琉月和軒轅澈都微微瞇起了眼。
好一招打草驚蛇,若不是他們兩親眼看見他們沒有得手,定然也會中了他們的招。
這獨孤夜和雲召,還真是個做戲的料。
想通過後,琉月和軒轅澈同時眉眼轉了轉,臉上浮現起一絲陰笑。
這麼通天的財富,怎麼能讓傲雲和雪聖國得到,這送上門來的財路,不取的話豈不是有負天意。
邪邪的笑在眼波流轉間已經達成意見一致。
一陣微風吹過,桃花林下起一片桃花雨。
沾染了所有人的身,皆是一片美好。
「國主,國主,你怎麼了?」美好中,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,充滿了驚駭。
琉月和軒轅澈轉過頭去,只見那絢美天地間,南宋國主撫著胸口,正快速的喘氣,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。
「恐是國主舊疾發作,服用下凝香丸就沒事了。」
「凝香丸在皇宮,並沒帶出。」
「那……」
一片慌亂中,獨孤夜見此站起身來清冷的道:「既然如此,快送國主回宮的好,賞花什麼時候都可以賞,不急在這一次。」
「對,快走,快走。」雲召也站了起來,臉上浮現焦急。
眾人聽傲雲太子河雪聖國太子都發了話了,當下也顧不上怠慢,以軟轎抬起南宋國主,李宰相扶在一旁,快速就朝回城的方向奔去。
剎那之間,該走的人全都走了,就連那國廟方丈也不見了人影。
獨孤夜和雲召見此不經意的對視一眼,一左一右擦肩而過,朝著兩個方向而去。
途徑琉月和軒轅澈身旁,獨孤夜腳步微頓,回頭看了眼低著頭一身恭敬的琉月和軒轅澈,微微的皺了皺眉。
這兩人身形怎的如此熟悉?
「太子。」微頓的腳步立刻引來身後護衛的低喊。
獨孤夜再度看了一眼兩人,抬步前行,時間不等人,不能錯過這關鍵的時候,這相熟的身形先放一邊。
飛鳥偏飛,桃花雨下。
花林中人頃刻間鳥獸散。
星辰遍地,取代耀日晴空。
李宰相府西院。
「不簡單,不簡單,原來藏著這麼一招,我就說拿個破銅當寶貝有問題,還真是大問題。」西院裡間,歐陽于飛聽琉月與他說了這其中關鍵,不由折扇輕拍掌心,面露於笑。
「那麼這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。」站起身,琉月笑瞇瞇的看著歐陽于飛,看上去心情極好。
她需要歐陽于飛的幫忙,所以這事情不能瞞他。
歐陽于飛聞言伸手揉揉眉心,這好像成了他這一段時間最愛做的動作,帶著點無奈和笑意的道:「你還真信任我,栽贓的事就交給我。」
「那代表我相信你。」琉月裂嘴一笑。
輕揮折扇,歐陽于飛笑的風流的道:「去,去,攤上你,也由不得我了,放心,對於這事情我一貫拿手。」
琉月早就知道歐陽于飛會答應,當下也不多說什麼客氣話,帶著軒轅澈就離了開去。
霞鼓山,離南宋國都七百里遠,乃是當年南宋從那裡走出的第一步,發家之地也。
快馬加鞭,琉月,軒轅澈,杜一,晝夜兼程去往霞鼓山。
獨孤夜,雲召,想方設法要得那三杖鐵色青銅環,最終的目的地就是這裡,那他們何必在起點與他們爭奪那鐵環,來這終點守株待兔,不是最好。
黑幕如緞,星空閃爍。賽馬
駿馬飛馳,去勢如電。
人都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,卻不知誰是螳螂,誰是蟬,誰才是那黃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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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 待 ※ ※ 續 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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