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1琉月受傷(上)
夜色如墨,看似平靜,殊不知魑魅魍魎都已經開始粉墨登場。
可惜,聰明警覺如琉月,也沒有察覺到。
誰叫她只知道現代的一切,卻不知道古武世界,有些東西是完全不能以現代觀念去看的。
夜色過去,轉眼就到了第二日。
天氣真正的是炎熱了起來。
紅彤彤的太陽在碧藍的天空中,散發著它的魅力。
天藍如海,一絲白雲都沒有。
絲絲熱力從地面上升騰起來,火紅了天辰辰郡。
「砰砰砰。」三聲禮炮轟鳴在辰郡上空拉霸,炸響出萬丈禮花。
兵馬羅列正街兩邊,森嚴赫赫,一直蜿蜒而至南宋皇宮。
鐵黑色的天辰國旗幟在微風中獵獵飛舞,充斥著不可一世的威嚴。
正東面城門大開,雪聖國太子雲召一行,蹄聲踏踏而來。
兩大吞併南宋的巨頭,在原本的南宋國都聚合在了一起。
旗幟飛揚,兵馬赫赫,秋痕親迎,看似派出大場面,給足了前來的雪聖國太子面子。
白馬藍袍,一身燦爛的雲召,掃了眼前來迎接的秋痕,嘴角勾勒起一絲笑容:「給本太子下馬威呢。」
秋痕聽言面色不動,很平靜的道:「不敢。」
雲召卻不聽秋痕的,這看似大場面的迎接,實則卻是擺明了勢力讓他看,當他傻瓜看不出來啊。
「可惜,慢了一步,要不然今日也是本太子給軒轅澈擺下這儀仗。」笑笑,雲召一縱馬就朝皇宮而去。
差之毫釐,謬以千里,他慢了一步,雖然佔了南宋小半壁天下,不過史書流傳,這南宋終是滅與天辰之手。
容不得軒轅澈不對他擺場面。
軒轅澈這會可是主,而他則是客了。
皇宮內殿,軒轅澈一身黑金色龍袍,氣宇軒昂。
「雲召來了。」扭頭看著要朝正殿而去的軒轅澈,琉月搭了句話。
「一起去?」軒轅澈聞聲回過頭來,看著琉月,他不介意一起上殿會面雲召。
「不去。」琉月攏攏頭髮,揮舞了一下手。
才收到從北牧傳過來的消息,匈奴和鮮卑十七族的攻防快到了最後階段,庫雜木正在討要她的看法呢,她要回言。
見琉月說完這兩個字緊接著又轉過頭去,軒轅澈有一瞬間的頓步。
緊接著眼睛一亮,不往外行,反而朝琉月走來。
「怎麼,不去?」琉月聽見身後的腳步聲,沒有回頭的扔來一句。
沒回答琉月的話,軒轅澈只走進琉月背後,伸手撩起了琉月的頭髮,露出那白皙的頸項。
白皙的猶如那上好的瓷器,一點瑕疵都沒有。
眼中快速的湧出喜色,軒轅澈的眼整個的亮了起來。
感覺到軒轅澈的動作,琉月有一瞬間的愣怔後,突然反應過來,抬眼壓低了聲音道:「解除了?」
緩緩俯下身,軒轅澈在那本來有一點朱紅砂點,此時卻什麼也沒有的頸項上,深深的印下了一吻。
沒有了,完全的消失了。
那個下在琉月身上十幾年,受冥島控制的毒,解除了。
沒有回頭,但是那軒轅澈重重的一吻,已經告訴了琉月答案,雙眼微挑,一絲笑容從嘴角洩露了出來。
比那窗外的太陽還要光芒萬丈。
終於沒有任何東西制約她,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她的舉動了。
抬起手,琉月向後握住了軒轅澈的手。
沒有多餘的話,沒有多餘的動作,只是雙手相握,但是那份激動和興奮,已經從手間完全的傳遞給了對方。
怎麼這一段時間,全是好日子呢。
窗外陽光燦爛,百花飄香,集精品花朵為一身的原南宋皇宮,此時那花香更是迷人的很了。
高興,真正的高興。
做起事情來也如行雲流水,處處顯露著軒轅澈的好心情。
與雲召會面,例行的大殿接待,雙方的問候,對兩國現下邊境的定位……等等事情,那是進行的無比的順利。
轉眼之間,居然就華燈初上時候了。
例行的迎接盛宴開始。
皇宮正殿前的那方空地上。
此時早已經人聲鼎沸,來往宮女太監往來如梭,想在新主子面前討個綵頭,那更是辦事辦的扎扎實實,熱鬧之極。
華燈飛舞,美酒佳餚流水一般的上。
藝伶雜耍,樂曲舞蹈,幾乎要晃花所有人的眼。
空地正前方,軒轅澈一身黑金色龍袍坐於主位之上,身旁琉月依舊那身普通裝束,斜靠在大椅上看前方的吞火表演,心情很好。
而在軒轅澈的左下手方,一身藍袍的雲召當先而坐,而他的對面則是南宋原本的太子,現在的天辰任親王。。
在他們兩人的身後,秋痕等天辰高官,與原來的南宋高官成兩方,蜿蜒下去。
看起來相處的是相當融洽。
夜色如墨,籠罩在普天之下。
天空上一輪彎月高高的懸掛著,異常的皎潔。
下方燈火輝煌,高台上正唱做俱佳著。
品了口手中南宋皇宮的陳年佳釀,雲召斜眼看著觀賞這歌舞的軒轅澈。
這人眼看著在觀賞歌舞,不過那嘴角的笑容怎麼也隱藏不去,看起來心情是極度的好。
「軒轅澈。」雲召見此惡毒的揚了揚聲。
軒轅澈一聽頓時雙眼一瞇,斜下眼看著雲召,週身一冷。
他是天辰的王,而他雲召不過是雪聖國的太子拉霸,他有什麼資格喊自己的名字。
看著軒轅澈陡然沉下了臉,雲召一點也不懼,笑看著軒轅澈道:「前些日子我在南宋見到我兄弟身邊一貼身護衛,跟你實在是有點像呢。」
軒轅澈聽雲召這麼一說,面上神色不變,眉卻深了深,淡淡的扔下一句:「你看錯了。」
雲召聞聲高高的喔了一聲,點點頭,揮舞著手中的扇子笑道:「原來我看錯了。
兄弟,你的保鏢呢?或者是說你的未婚夫呢?不是眼前這一位,那是誰,你給我介紹一下,我好認識認識。」
說到這,雲召斜眼就對上正看鑽火圈的琉月。
琉月見雲召朝她開口,問的刁鑽,當下斜眼看了眼陡然黑了臉的軒轅澈,琉月不由彎起嘴角笑了笑。
「兄弟啊,你看別人都不認,枉費你廢那麼多心,急著跑去見面,我看你還不如跟了我的好。
我絕對敢作敢當,不會不認。」
笑瞇瞇的揚起笑臉,雲召說著風涼之極的話。
邊上的軒轅澈聞言狠狠的掃了雲召一眼,面上閃過一絲殺氣。
琉月見此揚揚眉:「有那個命認嗎?」一邊朝雲召道,一邊微微斜眼給軒轅澈使了個眼色。
軒轅澈立刻明白,雲召知道那日那個侍衛是他,所以才冒這話,不由皺了皺眉。
這麼說來,雲召早就知道南宋那寶藏,是他得了,月怎麼不跟他說?
琉月見軒轅澈皺眉,不由微微朝他聳了聳肩。
當日送走雲召,趕著過來就遇冥島三王的事情,她慌著對付他們,早把這事情給忘記了個乾乾淨淨。
今日雲召不提,她還沒記起。
不過,得了就得了,現在已經成了這個樣,還能怎麼著。
「兄弟,你小瞧我。」雲召唰的打開手中的折扇,笑看著琉月。
這南宋的天氣真熱,這時節就要用扇子了。
「小不小瞧你,你可以試試。」軒轅澈定下顏,斜眼看著雲召。
雲召聽言,邪笑的看著軒轅澈道:「讓我雪聖國背了這麼大一個黑鍋,軒轅澈,我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。」
「喔。」軒轅澈側眼看著雲召。
「我這可是為了我兄弟的幸福著想。」雲召一揮扇子。
「她的幸福有我著想。」軒轅澈擲地有聲。
雲召聽言立刻扇子一合道:「既然如此,好,那我雪聖國的損失怎麼陪,你看著辦。」
琉月聽雲召一下就轉了話鋒,感情這傢伙是打的這個主意呢。
軒轅澈斜了一臉燦爛的雲召一眼,冷冷的飲了口杯中酒,緩緩的道:「你的損失還沒拿夠。」
冷淡的話旁人不懂,雲召卻是懂了。
雖然雪聖國和天辰瓜分了南宋。
但是天辰靠東,他們雪聖國靠西,西面的南宋領土並沒有什麼屏障和要塞,所有的要塞和重城可都是在東面。
所以,他才會那麼快的一路打過來。
而要是天辰這個時候憑藉著極高的士氣,在對著他揮軍,他雪聖國能不能拿穩這目下所得的領土,那還是兩句話。
而現在軒轅澈這話,言下之意不就是不動他雪聖國已得領土的份。
當下雲召笑容一盛,一下立起,很優雅的朝軒轅澈點了點頭後笑道:「拿夠了,承讓。」
這話一落,算是板上釘釘。
軒轅澈看了眼雲召,緩緩的朝他舉了舉手中的杯子。
他不是不想打過去,不過現在動雪聖國,他還沒那麼好的胃口可以一口吃下,而不產生副作用。
那麼,乾脆賣個人情。
舉杯對飲,雲召和軒轅澈杯酒定疆域。
月色皎潔,銀白光芒灑下,浩美如斯。
夜晚的涼風輕輕的吹來,沒有白日的熱氣,感覺好極了。
「轟。」一聲大火喧囂聲傳來,空地前的表演地上,六個高低胖瘦不一樣的五男一女,吐著火,玩著火圈走進表演地。
「噗。」一口水噴出,那高高舉起的火把,拉霸轟的又一大燃,在夜空中亮度驚人。
一個猛撲,一男子舉著手中的火圈,那六人中的女子一個臨空翻躍,以後躍式從火圈裡跳過來,毫髮無損。
「好啊……」周圍沉默著的官員們,立刻大聲叫起好來。
火球飛舞,火圈飛天。
六個伶人在空地上往來的羅騰,那火圈在天空中飛來飛去,顏色鮮艷,別出心裁,好看的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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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 待 ※ ※ 續 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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